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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志做南极圈的吹雪机,
想去有开花与龙的世界

Seven Days in Venice

**奇迹般地还有人记得,好开心!!但感觉自己已经有点模糊初衷了……已经写了水、玻璃、黑手党三个主题了,大纲里应该还有冰激凌、面具什么的)
**年更!(迷之自豪

美第奇(下)

去往“黑手党老大”宅邸的路意外的顺畅,只从罗马家左转又直走,一座栈道就赫然眼前了。建筑的风格似乎变得晴朗起来,或者说,站在桥下的青年就是给人这样的感觉。

短暂的交接后,带领他们前来的下手就离开了。令贝里安比较惊讶的是,前天遇到的那个玻璃导购员竟然是眼前黑手党的二把手。

这个换上了长衬衫与马甲的西班牙人,有着和罗马类似的棕色卷发,只是谈吐中没有那种老练,而多是马德里灿烂阳光的气息。

虽然黑手党热爱副业胜过泡妹子以外的任何工作,眼下这个青年的任务也不是推销玻璃了,他将带罗马与贝里安前往圣安娜栈道的路口。

“啊呀路这么长,俺就自我介绍一下,安东尼奥·费尔南德斯·卡里埃多。俺们这个会啊…”

罗马理解贝里安的惊讶,令他比较惊讶的是,那个领养犯安东尼奥居然还在玩自己孙子的过家家,并且有从监护人玩成伴侣的嫌疑。当然这也是可以的,自己并不会像书中那般刁难他的…就……比个武?

贝里安只是看着两边的河道,想着私人游船要怎样从这些迷宫中穿出来。


党首的出场比想象中还要老套,层层叠叠的门,旋转的金色楼梯,正对来者的棕亮皮革沙发。噢,或许茶几上的番茄是个不错的创新?

贝里安面不改色地在心里吐槽,罗马看起来则从容地多。贝里安没忘记罗马那张刷不完的卡,去他的许愿池,这船夫就是只黑手党。多半是前天出手太大方,引起了组织的注意吧…傻。

沙发上的青年抬起头来,翠绿的眼睛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。其实不止是眼睛,青年的头发与肤色,隐约透露出另一个人的轮廓,贝里安忽然有些底子,但并不敢下定论。

“罗维诺·瓦尔加斯。”

没有发亮的黑手套,没有令人窒息的威胁,贝里安也坦然地握了握罗维诺伸来的手。或许是自己太富有幻想了,黑手党的意义电影多于现实。“而意大利这样的国家连反派都是无害的”——《德国人专用的世界日志》

“咯嗒”

一把银手枪蓦然顶在自己的额头,看着罗维诺·瓦尔加斯锐利起来的双眼,贝里安决定再也不相信国内的任何书籍,尤其是和情商&意大利相关的那类。

“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,德国佬?而且还非和他住一起不可?你是不是还想再害死他一次?”罗马诺清冷的嗓音问着贝里安并不清楚的问题。

“……”

他转头,看见了罗马因为复杂心情而瞪大的眼,以及下意识抬起的脚步。

“喂。”贝里安淡定地出声,无视了罗马诺明显一沉的眼神,“看起来要火拼,你会用枪吗罗马?”

罗马一边强装淡定,一边向贝里安摊手:“…放心,我还算精通——啊当心!!”

'放心,我还算精通。'贝里安看穿了对方的抖抖,打算自己解决困境。他猛地回头,在罗马诺怔住的那一瞬间将枪口朝上压去。青年的反应也很快回复过来,但贝里安的力量在占优的情况下轻松地反制了局势。

本来觉得是过家家了,转眼贝里安已经把枪口抵在了自己后脑。罗维诺气一下上来,他屈肘向贝里安的腰部打去,同时借助椅子的扶手想要侧翻到贝里安右侧去。

贝里安瞳孔一收,他刚刚觉得手里有了枪这个气势汹汹的青年会虚些,结果对方是毫不停下作死的脚步。

问题是,人在紧张时往往毫厘都差不得。理智如他,也在格挡时战栗似的扳动了扳机。

嗑噔。

所幸是空包。

果不其然,罗维诺冷笑。下死手毫不迟疑,德国人果然不是土豆就是疯子。

他的指尖在摩挲到那件意式衬衫下隐约的肌肉后有些犹豫了,毕竟黑手党老大是不可以和敌方硬拼的,更何况这只感觉还拼不过…

但黑手党青年做好了践行党章的决心,老子给你反爆了头这种事绝·对·不可能!他摸向了黑靴的外侧,那里有备用的…

“够了。”

从未见过的阴沉表情笼罩着罗马的脸,棕色的发丝似乎拼出了男人的阴霾:“罗马诺,别玩了。”

刚刚还一身杀气的青年突然低下头去,呈现出相似的不甘心。贝里安刚刚疑惑起来,青年就又一次抬起头来——

“哇——!”

哭…哭了?这下贝里安彻底懵了,所以他刚刚接受罗马才是这里的党首,就发现这个青年头头是个脆弱的哭包?

似乎是被屋内的响动惊醒,守在门外的二把手们也涌了进来。安东尼奥直奔正在疯狂冒水的罗马诺,而其他人齐刷刷地架起手枪——

“等一下,我来解释…”

罗马还没说完,贝里安就已经拉起他向着雕花窗奋力跃去…于是,来到了开头的场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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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呐,日耳曼,我觉得你好像有点…”

罗马斜倚在运送粮食的车马上,脸上是一贯的笑意,眼睛却有点不自在地看向远处的夕阳。日耳曼停下手里搬运的活,偶尔,他知道罗马多半会说出成熟得不像他自己的话。

罗马又把玩起了自己的剑,这是他真在斟酌词句的证明。日耳曼默不作声,却有一点好奇这男人又想到了什么,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的一场大战之后。

“就…刚才和撒克逊冲突的时候,你打的很英勇。”罗马慢慢开口,看着日耳曼挑起一边眉毛,洋溢起一种不好意思的高兴。塔西佗告诉过他,英勇是日耳曼最看重的品质。

(好吧,他不该去打探的)

“但你不觉得,到最后混战的时候,你应该更贴近部队一些吗?”

“……抱歉,我是不是打乱阵型了?”日耳曼马上严肃起来。并非臭美,但罗马知道日耳曼对自家战术的尊敬(或许是唯一尊敬的地方)。

他急忙摆摆手,意谓日耳曼并未在战事上出错,自己另有所指:“我是希望,你能稍微注意保护一下自己。毕竟撒克逊的战术包含了埋伏和分割队伍,你在太过远离主力的地方了。”远离视线,他其实想说的是这个。

“在这一点上,我保留意见。”日耳曼的脸色舒展开来,“如果知道敌人的散落分布,就不应该将队伍全部聚拢在一起,毕竟…”

“但你就没有想过,冲锋陷阵之后或许会死吗?”

“或许,但那也是一种光荣。现在帝国的疆域是最广的,纷争更需及时摆平不是么?”

“可是我们已经站在世界之巅了啊?难道死掉还比不上和我一起喝喝酒吗?”

“拒绝,你要是只有那点出息就去死吧。”

“日耳曼啊……”罗马头疼似地抓了抓头发,他家的副手或许很难理解自己的生命有多少价值;从黑森林里的相遇开始,他就常在默默担心日耳曼的安危,甚于自己的生活。

但若是他真的改变,惜命如时,成为了皇宫里又一个金发碧眼而一无所长的贵族,就不是那个能够让自己放下酒杯和美女,痛快地挨一顿揍的人了。这个角度上来说,只要日耳曼愿意永远这样,就让自己继续提心吊胆吧。

新时期的西西弗斯呀,他自嘲道。

日耳曼刚结束结束手头的最后一次搬运,肩上就传来了熟悉的压感:“干嘛。”

“谁让亲亲你不要命,那我只好多带你去快活快活了~来嘛我们再去一次营地附近的酒馆啊哈哈哈哈。”罗马又变成了自己熟悉、却又看不穿的傻笑模样,不过他说的不错,大战之后是该好好喝喝酒。

偶尔,他还是很爱活着的感觉:啤酒、和势均力敌的敌人战斗……

还有,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打哈哈的罗马。

———(分割线)———
·黑手党总部

“你觉得,让他们再遇真的好吗?”

“我不知道,罗马诺。但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,更何况他们是比我们更远古的存在……你也试过了。”

·宅下

“你老是这样…”罗马拉着日耳曼从水里出来,喘着气笑笑,“我真是有几条命就给你搭上几次啊。”

贝里安切声,表情仿佛在说就这一次失手。

然而罗马低下头,不置可否地查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,撇着嘴好像还耿耿于怀。

或许,这还真不是第一次。

他甩甩头,疑惑于脑中闪现的夕阳、战场、和一张男人的笑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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